鹦鹉指_第127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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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27章 (第1/3页)

    此后几日,张埠当真在母亲面前拿出不理她的骨气。这时她觉出张埠那点狠来,无论从他眼里、心里看见她多伤心,赌气出去也好,扯开喉咙喊他也好,他依然无动于衷,冷酷无情到没有人性的狠绝。他像极这山地间冰窖里的寒气,时不时刺入骨里,让你去感受他的冰、他的狠、他的绝。

    转眼已到了大年三十,早上大伙儿先到大祠堂内,族中大小齐聚换门神、新桃符、榜新联、大祠堂内上堂、中堂、下堂,及各厅、各门、两栋两横各屋门皆一色朱红,焕然一新。家禽皆圈养饲里,各巷清扫整洁。

    上午祠堂拜祖先,但见:三牲果碗堂前摆,鼓乐笙箫檐下吹;礼生读祝行三献,执事提壶酌九回。再一望整个村里家家户户都挂上大提灯笼,给丘陵里添了一抹红。

    大年三十下午,张家围的气温再次骤降,这个家又陷入冷清样。她第一次体会到极冷的冬天,张家围的冬天没有雪,骤冷时比下雪天还冷的。

    这里属于山坳里,四周高山把寒气包裹着,天边寒雾萦绕,到处灰蒙蒙,像下淅沥小雨那样洒着寒气。本沫独坐房子里,即使穿上棉服,牙齿咯咯作响,脚底如冷棍,身体冻得发痛,没有火炉,没有一切可以取暖的东西,她没法待,身体不合于群,话语不到一处,落落难合,加上张埠不理她,天寒地冻,透骨酸心,其苦万状。

    最冷的还是人心,一家子十几个人,全是冷冷清清的面目。阿杏嫂常年面目黧黑,她有甲状腺肿大脖颈粗壮像头黑熊。隧公常年闷声不响,两人不多说一话,不多看一眼,表面上相敬如宾,实则夫妻关系寡淡,两人从不肯同吃同坐,同寝同语,一对话便是争口,一个厉声叫嚣,一个闷声砸房。

    突然她想到自己和张埠之间,他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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