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忙完这段就去。”
“飞渡才十七,上不了正式比赛,也就是想你带带。以后能减轻你的压力,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“是啊,都明白。”江眠点头,“很合理。”
“那你在不爽什么?”廖易跟江眠认识这么久,还不知道江眠这个人。
“廖易,如果你现在有孙子,你怕不怕?”
廖易:“……”
“你会看见死亡,你离死亡越来越近。”江眠放下筷子,“我和退役之间那堵墙没了,也不是不爽,就是有些感慨。人总会老去,会被淘汰,优胜劣汰自然法则,但自己成为那个劣,就有些难受,不服老不行。认清自己的过程,是一种撕裂感。”
“那要不先不让他过来。”廖亦没想到江眠反应这么大,“你怎么突然这么悲观?听的我心里有点不得劲。”
“让他来吧,早晚的事。”江眠扯了下嘴角,“随口一叹,这赛场还得更年轻的血液。你以后也会生孙子,万物生长,自然规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