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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上晃动着双腿，笑意在熹微的晨光中炫目到无法直视。

    他走到树下，仰视着她，缓缓绽开微笑，「明天我会登基成为雪国的王。」她掩去眉宇间的忧伤，轻轻点头。

    「明天，我有话要对你说。」他已有绝世的容颜，红晕层层迭迭地晕染开来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，好像用尽一生的力气，将他的容颜和此刻的微笑烙进灵魂里。良久，牵起一抹调皮笑意，「现在就和我说，可好？」

    他羞得满脸通红，「不行，必须要在登基之后才能说。」她在心里暗暗叹息，「一定要等到明天？」

    他郑重点头，难得露出严肃的模样，「嗯，一定要明天，你一觉醒来时登基仪式肯定完毕了，我会立刻过来找你。」

    「好，你要用最快的速度赶来，我等不及。」她半认真的神态落在他眼里便多了几分急切，脸上燥热更盛，悄悄嘟哝一声「知道啦」便匆匆转身离去，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的背影，缓缓绽开悲凉的笑。她不是等不及，而是等不到了。第二日黎明时分，她在树下久久地站立，在他赶来之前，她在心中无数遍地念着他的名字。阿夜……对不起，说好了要等你的。

    终究一切都来不及，在他踏入森林的瞬间，她的身体涣散成数不清的光点，消散在温暖的晨光里。他没有看到她消散的瞬间，在森林里，整座神山里寻找她的身影，却再也找不到了。

    他感觉不到她的气息，彷佛她从未出现在他单薄的生命里，从未为他带来如此多的温暖和美好。他站在树下，想起昨日她微笑时眉宇间淡淡的哀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