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的眼神却又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——他眼底似乎凝了一簇浓缩的光,钢丝般牢牢吊着一股锐利的精神气,让他无论如何也没法懈下那口劲,无论到多么难捱的境地,都能在重重压力中挣扎起来。
按照惯例,秦苏越最后检查了一遍背包里的行李,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了,这才换上鞋准备出门。
丁骁炜手里端着小半杯温牛奶,趁着秦苏越还在系鞋带的工夫,把杯子往鞋柜上一放,蹲下来从身后抱住了他。
秦苏越被他压的稍微往前一倾,“怎么了?”
丁骁炜伸手在他肩上按了按,感受到掌心下骨骼的坚实guntang,而就在这么一副沉稳有力的肌骨底下,还火热的裹着一颗蓬勃跳动的心脏。
刚才一瞬间涌到嘴边的话忽然就都说不出口了。
丁骁炜就这么静静抱着他,片刻过后,才低声道,“祝我家队长和他的球队首战告捷。”
随即他松开手,轻轻在他后背按了一下,“去吧,加油。”
十二月末的七点,天空还是一片蒙蒙的灰,像是一块盖满灰尘的毛玻璃,稀疏的云堆积在东方的一角,晨曦还沉睡在莽莽远山静默的怀抱中。
秦苏越走到校门口时,球队的其他人已经整整齐齐的列队站在集合点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