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妆师暧昧地笑笑，没再往下接话。

    温茴没解释。

    也没办法解释。

    因为她确实没睡好。

    独守空房久了，身边突然多了熟悉的味道，她反倒心悸了一个晚上。

    陆斯衍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。

    因为没睡好，男人眉眼间都覆了层郁气。

    叶景看了眼温茴，又看向半低着头闭目养神的陆斯衍，没忍住抬脚踢了下他坐着的那个椅子：“四哥，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啊？”

    陆斯衍没理他。

    沈懿“啧”了声，“昨天睡太晚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懿：“阿衍，我们还是要节制一下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四哥，你现在年纪大了，跟我们这些年轻人比不了。”

    陆斯衍要被他们两个烦死了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温茴话就不少，纽约飞北京时间长，他本来想早早睡觉的，但是温茴一直在他耳边说话，觉睡不着就算了。

    偏偏人也睡不到。

    陆斯衍不舍得跟她说重话，但是舍得跟这俩人说。

    他拧了下眉，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干脆的字眼：“滚。”

    因为声音没刻意压低，整个教室的人都愣了下。

    包括正打算闭眼休息会儿的温茴。

    一群人齐刷刷地望过来，陆斯衍表情不大好，“看什么看？”

    温茴瞧着他这张脸，莫名就想到很久很久以前，陆斯衍也跟她说过这句话。

    时隔十几年，连语气都是差不多的。

    其他人不明所以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。

    温茴嘴角牵了下，突然就轻轻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周遭的寂静被打破，她刚把视线从他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