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意绵替她掖了掖被角,从窗户望出去,静静地看远处的季唯。
“季哥……”柳意绵低声喃喃。
他心里有种深藏着的恐惧,难以消散。
季唯对他越好,这种恐惧就越深。
为什么呢?
他已经进门八个月了。
柳意绵远远看着季唯,多想跑过去问问他,到底是怎么看林三姐,又是怎么看他?可是他不敢。
他就是这样的懦夫。
柳意绵调整了心情,等到再也看不出任何不妥了,才撑着嘴角笑了笑,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“她醒了吗?”季唯听到动静,赶紧走过来。
“醒了会,又睡了。”
“那我去煮点粥,一会儿还要煎药。”季唯又想起家里没有药罐子,让柳意绵去周婶家借一个。
周婶一听要药罐子,就拉着柳意绵上下打量他,以为是他病了,紧张地不得了。
“不是我,是别人喝。”柳意绵轻声道。
“大郎看着身子强壮的,怎么会病了?是风寒还是发热?那我可得去看看。”季唯生病比柳意绵生病还让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