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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见若生，将云甄夫人的吩咐禀了一遍。

    若生站在堆藏烟丝的屋子里，闻言忍不住问道：“姑姑是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离烟的？”

    这间屋子其实不大，当初也不知是造了做什么用的，里头只搭了些架子，由南自北，整整齐齐，井然有序，架子上摆着一只只匣子，里头或装着烟丝，或装着各色烟杆。若生自从进门，一双眼睛就再没有从架子上挪开过。

    “姑娘不知道，已有许多年了。”窦mama也站到了架子跟前，一排排看过去，想起了往事来，“夫人年轻时受了伤，没养好，落下了病根，时不时就要难受上一阵，一宿一宿的睡不着，到了白日里哪里还能有精神？可当时，几位爷年纪都还不大，遇上事还得夫人拿主意，是以夫人这每日里是忙得团团转，没有精神也要强打起精神来，渐渐的便染上了这毛病。”

    窦mama苦笑：“何况，夫人心里头苦闷着呢。”

    若生一怔，待要询问，窦mama已是噤声不说了。

    “这么着，将这些都烧了吧。”静默了片刻后，若生发了话，“还有那些个人，留着也没有益处，全打发了吧。”

    不等窦mama说话，她又道：“罢了，还是先等一等，我亲自去同姑姑说上一声再动。”

    她收敛心神，重新去见了云甄夫人，将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说了。

    云甄夫人此刻看着精神还好，若不是若生先前已经知道了踯躅花的事，只怕也想不到那些地方去。

    听完她的话，云甄夫人一句话未问，悉数应允。